免疫检查点抑制剂（Immune Checkpoint Inhibitors, ICIs）已成为多种癌症治疗的重要手段，但其相关的免疫副作用也日益受到关注。近期发表在《美国医学会杂志-皮肤病学》（JAMA Dermatology）上的两份报告，分别揭示了ICI药物可能诱发大疱性类天疱疮（Bullous Pemphigoid, BP）和获得性局部脂肪营养不良（Lipodystrophy, LD）这两种较为罕见的皮肤不良反应。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与大疱性类天疱疮 (BP)
由日本久留米大学医学院皮肤科的 Koga Hiroshi 医学博士领导的研究团队指出，尽管与ICI相关的BP病例报告不断增加，但这些药物如何打破免疫系统对BP相关蛋白的耐受性，进而引发BP的确切机制仍有待阐明。
病例分析：纳武利尤单抗治疗肺癌后的BP
该团队报告了一例80岁原发性肺癌女性患者的案例。她在接受纳武利尤单抗（Nivolumab）治疗10个月后，在小腿及身体其他部位出现了大疱。初步使用口服泼尼松龙（15mg/天）未能控制病情，最终通过甲泼尼龙冲击疗法，辅以泼尼松龙、多西环素、吗替麦考酚酯和血浆置换术才成功控制了BP。
值得注意的是，在接受ICI治疗前，该患者的血清检测已显示存在抗BP180 C末端抗体，结合其长达7年的瘙痒病史，可能暗示了非典型BP的存在。起初，患者体内没有抗BP180NC16A抗体，但在ICI治疗期间，免疫反应性扩展到了NC16A和BP230。研究者推测，这可能是由于靶向表位的扩展（epitope spread），使得原有的非典型BP发展为典型的BP。
为了更好地预测发生皮肤免疫相关不良事件（特别是BP）风险较高的患者，研究者建议在开始ICI治疗时，“筛查患者是否存在抗BP180抗体”。
Mary M. Tomayko, MD, PhD
专家解读BP风险
耶鲁大学医学院皮肤病学和病理学副教授 Mary M. Tomayko 博士评论指出：“我们知道，与检查点抑制剂相关的大疱性类天疱疮并不少见。” 此前研究显示其患病率约为0.6%至1%。她估计：“与未使用PD-1/PD-L1抑制剂的人相比，使用这些药物的患者发生BP的几率大约高出50倍。”
对于这种高风险，一种可能的解释是，这些患者可能“一直潜伏着大疱性类天疱疮”，其低水平的自身免疫不足以表现出临床症状。另一种假说是自身免疫在开始使用检查点抑制剂后从头（de novo）产生。Tomayko博士认为：“这两种假说都有合理的依据。而这例患者（指前述病例）则同时体现了两种情况的证据。” 她解释说，该患者先前存在针对BP180表位的自身免疫，表现为瘙痒。“但在PD-1抑制作用下，免疫系统的‘刹车’被解除，使得肿瘤内部能够发展出强大的免疫力，同时也导致了病理性的自身免疫。”
免疫检查点抑制剂诱导的脂肪营养不良 (LD)
另一项由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意大利医院皮肤科的 Julia Riganti 医学博士领导的研究，回顾性分析了2015年至2023年间接受抗PD-1、抗PD-L1或抗CTLA-4（细胞毒性T淋巴细胞相关蛋白4）治疗后出现快速脂肪减少的13例患者，其中5例为原发性黑色素瘤患者。
LD的临床特征与挑战
在这些患者中，9人接受了帕博利珠单抗（Pembrolizumab）治疗。脂肪营养不良的平均发作时间约为接受9.4次药物注射后。最常见的表现是局限性LD（7例），通常发生在注射部位；其次是全身性LD（4例）。值得注意的是，两例部分性LD患者的脂肪丢失分布没有特定模式，这与通常影响面部和上躯干的特发性部分性LD不同，研究者认为这是一个新的发现。此外，只有一名患者在LD发作前经历了弥漫性红斑和水肿。
有4名患者因发生LD而停止了肿瘤治疗。研究者指出，与其他LD综合征类似，ICI相关LD的治疗方法尚不明确，类固醇药物通常效果不佳，最佳管理策略仍有待探索。
Tomayko博士（未参与此项研究）表示，LD是免疫检查点抑制剂一种非常罕见的免疫相关不良事件。据该研究作者统计，包括他们回顾的病例在内，目前文献报道的ICI相关LD病例仅约21例。
对患者和医生的启示
尽管罕见，这项研究对ICI诱导的LD进行了分类，并提醒皮肤科医生，在遇到获得性脂肪营养不良的病例时，应将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的使用纳入考虑范围。Tomayko博士补充说：“对于一种不常见的疾病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大的病例系列研究，它增进了我们对自身免疫反应如何导致脂肪营养不良发病机制的理解。”
了解这些潜在的副作用对于正在接受免疫检查点抑制剂（如纳武利尤单抗或帕博利珠单抗）治疗的肺癌、黑色素瘤等癌症患者至关重要。如果您对这些药物的价格、哪里购买或需要海外购药服务，可以关注MedFind靶向药代购平台获取相关信息。同时，面对复杂的副作用或治疗选择，及时咨询专业医生或利用MedFind AI问诊等工具获取初步建议，可能有助于患者更好地管理病情。
该研究作者报告没有资金来源。Riganti 报告曾从 Janssen、RAFFO Laboratories、La Roche-Posay、CeraVe (L’Oreal) 和 Unilever 收取个人费用。Tomayko 报告没有相关的财务关系。
John Jesitus 是一位驻丹佛的自由医学撰稿人和编辑。
